溯源闽江 第二十六期无歌的四季(上)
四季无歌,说是无歌,也是有歌。日子总是在喃喃地度过,春与夏踏着脚步,联袂而至。
春
若无其事地吹吹口哨,横过身子想再瞥一眼你的微笑,没想到你的声音已响到水中,响成那番鸭嘎嘎的发情。
真不该去踩那样一脚。一朵鲜花,一株瘦弱的原上草芽竟是你的血滴,你的泪。那么就让我横把绸布的洋伞吧,遮遮风,遮遮雨,也遮遮我作践了你的之后的羞颜。
夏
就这么任性地扑进我的怀抱,好醒目的白西装短裤绷在你丰腴的胴体上,失色得像一直跌进墨池的乌鸦。你的超短裙乔其纱薄得让我不愿拥抱你。可你还娇娇嗔嗔地扭扭腰肢说好热好热的天气。
雷声响起的时候爸爸还在午睡。大樟树上没有一支蝉噪。妈妈紧紧张张手搭凉棚望望并无乌云的形容,然后她嚷嚷说该收晒谷了,不然要遭雨淋的。晒谷收好了,午睡的爸爸着一条裤衩醒在大樟树下,可还是无雨。
你说闷死人了,这鬼天气,真该去游泳。
一只老狗望着你,舌头长长的拖着,瘪瘪的肚皮像一口破旧的风箱。柏油马路上,一只半新的拖鞋咬得紧紧的,像搁浅的破舢板。
摇晃的风铃声谱成了春与夏的曲子,叮铃铃地几声脆响,太阳慢慢地升起来,交织的音符潜在阳光里,低低浅浅地吟唱着。